怎么可能。
她不相信晏逐星和永安王有什么关系,她喉间滚过一声冷哼方才开口:“你可知胡乱攀扯永安王是什么罪名。”
衔蝉默默将王府的玉牌拿了出来,语气平静地开口:“奴婢在永安王府已经呆了快十年,最近才奉王爷的命令过来伺候大小姐的。大小姐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当场就被打脸,窦淑容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。
她猛地站起身:“总之,我不管你和永安王有什么关系,但你休想嫁给我儿子。你这样来路不明的野种,给他做妾也不配。”
晏逐星忍她很久了。
她嗤笑一声:“您实在是多虑了。不仅我不想嫁去你们国公府,这满京城里但凡心疼闺女的人家,谁舍得把掌上明珠往火坑里推。”
窦淑容被她这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她竟敢说他们国公府是火坑?
不等她开口,晏逐星竹筒倒豆子般抢道:“您当真不明白裴大人为何至今未娶?”
她眼尾一挑,露出几分讥诮的笑。
“满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挑儿媳妇眼高于顶。就算是天上下凡的仙女给你当儿媳妇,你也能挑出各种毛病来。依我看啊,就该把裴大人变成一块传家宝,让您日日捧在掌心里疼着。你们母子俩过一辈子得了,要什么儿媳妇啊。”
“你——”这下窦淑容是真的要气疯了,脸一阵青一阵红。
她儿子这般芝兰玉树,难道不该千挑万选好选一个配得上他的姑娘么。
怎料落到这个野丫头口中,她竟成了个攥着儿子不撒手的腌臜婆母。
双鲤乖巧地给自家小姐倒了一杯热茶。
晏逐星慢条斯理地喝下。
窦淑容看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气得身子都哆嗦了起来。
听到里间似乎起了冲突,摘梅花的裴芜站不住了,匆匆赶了回来。
“大伯母,梅花摘好了,咱们是不是该回府了。”
窦淑容当着侄女的面,不想失态,她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情绪,冷冷道:“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野丫头。我这就问问定远侯夫人去,究竟是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一个目无尊卑,顶撞长辈的混账玩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