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定远侯整张脸阴沉得像是被暴雨前的黑云压着。
让晏明月去做妾,他是全然不肯的。
但硬要嫁过去当平妻,两家定然要结仇。
可如果不让她嫁人,日后她的亲事该怎么办。
他一阵心烦意乱,看向晏逐星:“星儿,你觉得今日之事该如何是好?当真要让你妹妹去侯府做妾么?”
“此事女儿不敢做主,不如父亲命人去问问母亲。母亲最疼妹妹了,定然不会害了她。”晏逐星把这个烫手山芋抛了出去。
“有道理。”定远侯忙不迭点头,决定去找温如霜要个主意,晏逐星趁机称累了,回自己屋子里休息。
温如霜已经换了一身衣裳。
见到定远侯,她下意识地就想起了先前那个丢人的场景。
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减少饮水,又请大夫来日日替她针灸治疗,但情绪一激动还是会控制不住出现失禁的场景。
她咬紧牙关,费劲挤出一句话:“侯爷怎么来了?”
“我是想问问你,明月这事到底该怎么办?是让她嫁过去,还是怎么着。”定远侯也不废话。
经历了先前的事情,他现在一靠近温如霜,就感觉她身上带着一股味,眼里不自觉地就流露出嫌弃。
温如霜看见他这表情,指节猛地抠进蚕丝被面,生生扯开了一个窟窿。
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撕心裂肺地尖叫:“不行。明月比威宁侯的女儿还小一岁,你让她嫁过去,那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笑话么。”
“若不嫁过去,你说,这京城里还有谁愿意娶她?”定远侯揉了揉耳朵。
原本,他对这个女儿是寄以厚望的。
没想到,现在折在了威宁侯手里。
让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当女婿,他也很不情愿的好么。
温如霜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