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郎……咱家无论如何也凑不出这笔钱,不如,把我卖了吧。”
陈阳要是被抓进大牢,在这灾荒年,她和小妹也活不下去。
姐妹俩不是双双饿死,就是一块儿被卖。
陈阳转过身,斩钉截铁地开口。
“说了不卖,就绝不会卖。”
“这钱,我来想办法!”
苏锦娘望着陈阳,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除了爹娘,还从没有别人对她这么好过。
苏红袖站在一旁,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陈阳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。
陈大郎……好像真的变好了。
她抬起手,比划哑语。
“相公……”
陈阳一尬。
虽然他是苏红袖的丈夫,可对方这年纪,就跟他妹似的,实在下不去手。
他想了想。
“红袖,今后你就叫我陈阳哥,等你长大后,再叫相公。”
苏红袖仰着绝美的小脸,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。
虽然她不懂,但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。
她伸出手,红着小脸比划。
“陈阳哥。”
陈阳哈哈一笑,伸手摸了摸苏红袖的头,转身往屋后走。
苏家屋后,有一片山坡。
山坡上,长着许多毛竹。
陈阳走进竹林,专挑长在峭壁上的老毛竹,砍了一大捆,沉甸甸的扛回了院里。
放下毛竹,他又来到杨屠夫家。
杨婶一看他就迎出来,“昨儿的两只鸭,我托人卖到清平县的鸿运楼了,这是四十文铜板。”
陈阳道了谢。
“婶,县城里的活鱼是什么价?”
“说啥傻话呢,这大冷天的,县集市上哪来的活鱼?”杨婶嗔怪。“不过,要是真有活鱼,价格还真不便宜,大鱼更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