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七郎年纪小,为此已经跟好几个人吵过架。初二也是在他昨晚跟人吵架时,发现他们来了淮州。秦家几人正在商议事情,门外传来萧峙的敲门声:“大哥二哥,是我。”萧峙敛起平日锋芒,语气有些乖。屋子里的动静淡去,杂乱的脚步声争相来到门前。不等萧峙再敲门,门扇猛地从里面打开,好几只手抓住萧峙的衣襟把人扯了进去。高大威猛的萧峙险些被拽个跟头。定睛一看,好家伙!秦家来了个七个兄弟,围着他叽叽喳喳,他都不知道回答哪个。不知是谁带的头,照着他后背来了一拳。萧峙下意识捏紧拳头,但是想到他们是晚棠的亲人,生生忍住了。腿上不知又被谁踹了一脚,力气不小。萧峙嘴角抽了抽,扭头一看,初二识趣地关了门扇,他自己没进来。“二妹妹呢?你拖到今日不施救,莫不是也像旁人一样嫌她?”“妹夫顶天立地,总不能像旁人那样嫌弃她吧?她怀着你的子嗣,你没护好她,是你的错!”“二姐姐生死未卜,姐夫若怀疑她没了清誉,把人救回来和离便是!我重新为她找个姐夫!”秦七郎语出惊人,他嚷嚷完后,屋子里沉寂了一瞬。萧峙眼刀子射过去,来不及阴阳怪气,赶紧趁机道:“我已经找到夫人的踪迹,正要营救,还请几位听我慢慢道来。”秦家七个兄弟这才散开,给萧峙喘息的机会。他还是之前说给谢侍郎听的那套说辞,没人怀疑有假。得知萧峙正在偷偷替换别院的人手,不让“淮王”察觉动静,从秦大郎到秦七郎全都红了眼眶。秦七郎更是忍不住,扑簌簌直掉眼泪:“二姐姐没事便好。”秦二郎吸了吸鼻子,哽咽道:“等救出二妹妹,我得立马写信回去,父亲母亲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秦三郎看向秦大郎:“大哥,我今日便想写信回去,我屋里那个因为担心二妹,最近茶不思饭不想,瘦了好几斤,做梦都哭醒了两回。”萧峙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就感觉周围有很多苍蝇在嗡嗡嗡。偏生他还不能拍这些苍蝇。他耐着性子噙着笑,好脾气地劝道:“各位稍安勿躁,眼下淮王还不曾察觉,等我彻底救出夫人,再递好消息回秦家也不迟。”秦大郎闻言,朝几位弟弟发话:“此事都听妹夫的,万一走漏消息耽误救人,罪过便大了。”萧峙见识过秦家这些兄弟的团结,知道他们既然点头,便绝对能保守秘密,倒也不担心。“营救”晚棠的事情本来就在这段时日,便是泄露了也无妨。秦大郎说完,严肃地看向萧峙:“妹夫可如外人那样,相信二妹妹失了清白?你若嫌弃,可趁早说出来,我们秦家绝对不会责怪于你。”话是这么说,但他们七个兄弟虎视眈眈的眼神却完全不是这回事。萧峙感觉他敢表现出半点儿嫌弃,他们一见到晚棠便会劝她和离,即刻把她接回秦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