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屋内,按住太阳穴,仔细回忆起了上辈子关于烈国公府的事情。
她隐约记得霍将军夫人同她说过烈国公一家的事。
她说的是——
那也是一家子可怜的。
想当初烈国公和国公夫人十分恩爱,有一回烈国公爷在边关生死未卜,夫人忧心国公爷性命,因而忽视了儿子尉迟敦,害得他高烧一场,成了痴傻之儿。
后来国公夫人又生了一个女儿,名唤尉迟晞。
只可惜那小丫头也是福薄的,生下来后身子骨一直不好,国公府流水般的药养着到了十三岁,眼看就要及笄,却不小心掉进荷花池没了性命。
想到这,晏逐星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尉迟敦叫她妹妹,或许是把她当成了尉迟晞。
她把衔蝉叫了进来。
“你可见过烈国公府的那位尉迟小姐,你觉得我和她长得像么?”
衔蝉点了点头,而后仔细打量她片刻后,又摇了摇头:“不像。”
“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么?”晏逐星不死心地追问。
“完全没有。”衔蝉语气笃定。
晏逐星愈发困惑了。
那为什么尉迟敦会把她当成妹妹。
她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,让半棠找了一件和昨天做客时穿的颜色相仿的衣裳,又让她帮自己梳了和昨日一样的发髻,连首饰也没有换。
她在尽可能地还原昨天的装扮。
随后,她让衔蝉退下,只留下了半棠一人。
半棠见屋内只剩他们主仆二人,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了。
大小姐,究竟想要做什么?
晏逐星翻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了半棠手里。
“小姐,您这是做什么。”半棠露出了惊恐的表情,赶忙跪在地上双手将银票举起交还给晏逐星,仿佛接到了什么烫手山芋。
“你帮我办一件事。办好了,这银票就归你。事成之后,等我从国公府回来,我会再给你一百两银票。”晏逐星面容平静,将她搀扶起来。
半棠看着手里的银票,艰难地咽了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