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当然记得,我只是”少女还想说什么,门已经“吱呀”一声被人葱里面打开。
一个男子——也就是莫轻苔口中的父亲,打开门,他长的高大威武,裸露出来的肌肤满是疤痕,看了眼门口的两个女孩道:“还不快点进来,愣着干什么?!”
莫轻苔低下头,走进房间,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煤油,环境略微有些昏暗,几个小孩子蜷缩在一起,见莫轻苔进来,他们有的便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“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?”男人扫视着两人。
“我,我们,只是,碰到了。”莫轻苔道。
“想想也是,你这窝囊样,也不可能赫然正常交流。”男人冷哼一声,窜了莫轻苔一脚,“今天卖了多少?赚了多少?”
莫轻苔递过去一个钱袋:“赚,赚的都在这里。”
男人接过钱袋,颠了颠重量:“还行,滚过去。”
说完,又给了莫轻苔一脚,把她踢到孩子堆里。
莫轻苔捂着肚子,踉跄着站起来,一个人缩到角落——原主说过,家里其他的孩子总是一块,她不一样,她属于孤独的角落。
而在那一小片墙皮上,被人涂涂画画,不知写了什么,最后只留下一只飞鸟。
莫轻苔摸了摸鸟的翅膀,蹭下一点墙灰。
她抬起手拍了拍,同时耳边响起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。
“你是不是贪玩了!006!今天你才卖了这么多!”男人狠狠挥动手里的鞭子,把鞭子往地上躲闪的006身上招呼,“还敢躲,我看你真是皮松了!”
“嘻嘻。”
孩子堆里,不知谁先笑了出来,而后他们笑的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尖锐。
“闭嘴!”男人一鞭子挥过去,孩子们四散跑开,不一会儿又聚集在一起嬉笑。
而慢慢的,地上的006不再挣扎,她不是累了,挣扎不动了,她只是死了。
可这里的孩子好像没有同理心,他们一拥而上,扯着006的胳膊,大腿,而后把肉塞进嘴里,嘴里不断发出笑声,他们不再悲伤同伴的死去,他们只高兴于今天的晚餐。
莫轻苔看着他们,隐约间,好像看到了魔物。
她摇摇头,把这个想法晃出脑中,把帽子往下扯了几分。
“花!”不知哪个孩子扒开了006的衣服,那几朵花也掉在地上。
“花!”
孩子们退后几步,缩回了角落。
“花!”男人把花踩的稀碎,又恶狠狠地蹿了006几脚。
“可恶的东西!”
莫轻苔听到男人说。
然后,006的尸体就被扔出了屋子,从头到尾,她只留下了那本笔记本。
莫轻苔看了看男人,又看了看孩子们,蹲下身子,现在,不是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