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嬷嬷看晚棠也在默默流泪,带头止了哭泣:“好了好了,夫人身子重,不宜伤心落泪。”
为了转移晚棠的注意,她说起京城的稀罕事:“那谢三郎不声不响地把祁瑶给纳了,还有户部尚书家未过门的女婿赵驰风,在武举考试中十分亮眼,有望夺魁。”
屈居考试最后一项比的是才貌,除了看身量样貌,还考验兵法谋略。
除了负重略有逊色,赵驰风其他科目都遥遥领先。
晚棠对赵驰风的表现不意外,意外的是谢彦尘和祁瑶。。。。。。
谢家,谢彦尘住的听风苑内,祁瑶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偏房。
勇毅伯夫人听从祁琮的安排,没有多给祁瑶安排陪嫁丫鬟,只给了两个在淮州照顾她的听雪和墨香,俩人的身契还都捏在勇毅伯夫人手里。
“三郎怎得又不在?颍州那头可有消息了?”祁瑶这两日苦苦研习御夫之术,回到偏房便开始弹琴。
她的琴艺闻名京城,这会儿又带着一丝幽怨,琴音婉转动人。
墨香焚了香,将香炉放在祁瑶的木琴前。
不一会儿,祁瑶周身便隐隐绰绰地浮动起淡淡的白烟。
这是祁瑶从小便养成的习惯,私下里弹琴都会如此,颇有飘然若仙的感觉。
听雪从外面走进来,小声禀话:“姨娘,有消息了。据说别院里养了个美人,肚子鼓着,好像要不了多久便要生了。”
琴声陡然变成刺耳的杂音。
祁瑶乱了心神,弹错了。
她敛好心绪,继续弹奏,秀眉紧紧拧起:“三郎竟然在那里养了个大肚子的外室?”
墨香忍不住劝道:“谢家非小门小户,姨娘还是安分守己吧,旁的事情不要多管。谢二爷都想去帮三郎求娶那女子,可见三郎对她情根深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