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婴儿手臂上那道红痕时,她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冰冷。
贺老爷子的拐杖重重落在我身上,我踉跄着跌倒在地。
毒妇!还没满月的婴儿你也下得去手
我艰难地撑起身子,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指责,仿佛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幸福家庭的第三者。
我试图辩解,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白冰假惺惺地俯身来扶,声音刻意放柔:
算了,姐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。
背对着众人时,她得意地勾起嘴角,贴近我耳边低语。
识相点自己滚吧,别不要脸占着贺太太的位置了。
2
白冰嘴角那抹胜利的微笑刺痛我的眼睛。
贺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。
你给我滚出去!
贺谨言立刻上前扶住贺老爷子,目光却落在我身上。
微微,你听话,先住到酒店去,别惹爷爷生气。
说完,也不等我回答,他一通电话叫来司机。
然后转身去哄哭闹的婴儿,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我。
我沉默着下楼,转身离开。
酒店的花洒下,热水冲刷着身体,却怎么也冲不散那些纷至沓来的回忆。
十年前,贺谨言为躲避家族安排的联姻选择出家修行。
却在寺庙后院偶然遇见正在喂流浪猫的我,瞬间动了凡心。
结婚十年,他对我百般疼爱,把我宠的要星星不给月亮。
即便那次醉酒犯错,念及多年的情分和没照顾好孩子的愧疚,我还是选择了原谅。
可自从那夜与白冰缠绵后,他就再没碰过我。
每次我主动靠近,他不是推说今天状态不好,就是借口太累了。
到最后,甚至搬出佛祖托梦让他禁欲这种荒唐理由。
可一年后,我来医院复查时又撞见贺谨言,和他臂弯里挺着六个月孕肚的白冰。